04 歹徒先生知道童话故事里的骑士与乞丐吗 (第3/6页)

后一节台阶，却听到楼下另一人的回答。

    那声音是个音色稚嫩的小男生，尾音不住打着颤，色厉内荏的成分非常明显，有一种明明是只兔子，却非要抵挡狐狸进攻的荒谬感。

    “学校的建设有有有我们原家的投资，”那人强行装横说，几句话磕磕巴巴的传到楼上，“我就是要管，管你们几个，怎怎怎样……反反反正你们今天不许进去，就，就这样。”

    程满颐额头冒汗，面对前面拥堵而来赶着看热闹的人，情绪本能的紧张。心脏如强力弹簧般砰砰的跳，程满颐低头撩了两下头发挡脸，祈祷周围千万不要有人认出他。

    如果有，也千万别吵嚷出来说他在这，叫楼下那几个混账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这万分感念各位贵人的大恩大德。

    程满颐错步混进看热闹的人堆里，假装自己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他扯扯衣服的领子将自己的脸挡住，随着下楼看热闹的大流一起往外走。

    人群拥挤，他被堵在了楼梯上，手心涔涔地往外冒着冷汗，连带着捂着的下半张脸也是汗气腾腾的。程满颐头晕目眩，怀疑自己哪一瞬间会不小心跌到楼梯下摔死。

    他把住扶手强撑着站着，从顶窗透下来的强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仿佛娱乐苦难的上帝刻意为弱小者聚焦了舞台的灯光。

    在这片青天白日的明晃晃中，楼下的盛大闹剧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