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第5/5页)

你就不是了吗？”

    “回西域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

    “是吗？”萧无病眯起眼，“草原的少狼主都能回去，你这个河西的少将军就回不去了？”

    夏普稍显震惊，“草原的质子可是在东宫做守卫，你有什么法子把他送回到草原去？”

    “我说有法子就是有法子，而且我还会闹一场大的，白音害我堂弟受这么大的委屈，我也要他尝尝兄弟离去，忠义难两全的滋味。”萧无病眼中闪过冷光。

    此时被窝里的萧明虚听得了，蠕动着钻出头来想要说什么，然而萧无病眼疾手快，拉过被子就又给人蒙住了。

    “快养病吧，你个痴脑子，若不让他吃个大亏，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欺负我弟弟，我非把他往死里玩。”萧无病摁住萧明虚，再回头看向夏普，“如何，夏普，敢不敢赌一把？我若真能把草原的质子送回去，你就也能回西域。”

    “好，”夏普道，“我要回了西域，就把小蛊王给你送来，只是，萧无病，让我们这些本该处死的乱臣贼子回到各自的领地，你就不会有一点愧疚？若日后战火四起，那些死去的百姓有一部分该算在你头上。”

    夏普的话像一个重锤敲在萧无病的心上。

    而夏普则是带着畅快地大笑起来，边笑边往外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该是一人之令，万人之殇。”

    在夏普身后，萧无病再次看向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一阵疲惫袭来，这一刻他似与千千万万个大梁子民共情。

    喉间甜腥味涌来，萧无病强自咽下，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个病人，天下这盘棋，他再没有心力去下了。

    “这天下终归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皇家的天下，更不是大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