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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一被他撞见和发廊妹做了 (第1/35页)
2. 因为我们家很穷,穷到根本养不活两个孩子——岑北山就算了,他已经十多岁,可以自己挣学费。 主要是我,我还要上学,还要吃药。 我常看到我妈偷偷掉眼泪。 真奇怪,疼的是我,吃药的是我,哭的却是mama。我才最应该哭。 但我不怎么哭,岑北山常夸我乖,说我都不爱哭。 我有什么好哭的,我差点都活不下去,哪儿来的力气哭。 但是幸好有岑北山。 岑北山刚上初中就开始挣钱,他第一份工作是在烘焙坊打工,每天下班的时候,老板会把没卖完的、又快过期的蛋糕给他抵工钱。 那些蛋糕是兑奶做出来的,很香,岑北山用开水把它们泡软了做成糊糊来喂我。 我小时候瘦弱得像是垃圾场旁边总出现的那种被丢弃的幼猫,孱弱无力,连吵闹都没力气。 吃东西的时候也意识不到食物宝贵,边吃边漏,常把领子弄得又黏又湿。 岑北山于是把我抱在怀里,用小勺子撬开我的嘴喂我。 我对小时候的全部记忆就是岑北山蹲在门槛边,温柔地抱着我,地上是一大碗香甜的糊糊。 日子就是这么苦,所以我妈跑的时候,我和岑北山都不太惊讶。 那个时候我从学校回来,做完作业,又去洗了菜做饭,饭做好了,我叫我妈,没人应我。 我在屋里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她。 最后鬼使神差我打开衣柜,发现我妈平时舍不得穿的最漂亮的一条花裙子不见了。 等到了晚上岑北山回来,家里没交电费被房东停了电,一片黑。 他摸着黑端着一根泛黄的白色蜡烛来找我,怎么喊我都不应,最后在床脚下找到了哭到睡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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