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了吗 (第5/5页)

。才到这里一会儿，我就察觉到了这里的不正常。所以，我希望到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帮忙结束掉我。”

    他沉默着，也没看我。

    “你知道有哪些地方可以暂时避一避吗？”我抱起他，略显艰难。他沉着脸不想让我用这种姿势，表情有些痛苦。我说，“忍一会儿，我到了地方马上给你放下来。”

    “你往西南方的草地走吧，你边走我边给你指路。那里有一处牧羊人搭建的木棚，只有等7月牧草盛产的季节他们才会在那边歇息，这个月份他们还在东南方的人工牧场里，圈养羊群。”他的头昂着，遥望远方的地势，身体guntang，越来越没有精神。

    那个地方太远了，我也不知道中途停下过多少次，天空鱼肚泛白的时候才终于抵达。木棚表面泛着一种黝黑油亮的光，污垢和油脂像长在上面的岁月纪念品，门有些破损，一推即开，屋内的杂草像利刃一样短而锋利，在我把他放下来的时候给我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那张床上的被子又灰又烂，露出一团团羊毛。一旁，几个碗放在桌子上，炉灶上挂着一个铲子和一捆枯萎了的草。

    我四处翻动，找到了一把生锈的刀，半蹲下来，准备先把床铺附近的硬草割掉。

    他说：“我原来的名字是陈以，现在叫尤文艾里斯。他们也会给你一个新名字的。”

    “我叫周游。”我把割下来的草捆起来抛了出去，然后探了下他的体温，感觉是有些异样地高。

    他问我：“你也是被那些文章和诗歌骗过来的吗？”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现在很清楚，一个人人都写赞歌的国度，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要么是疯狂，要么是封建。”我问他，“这里是什么情况？”

    “两样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