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与祸患 (第5/5页)

个字让余剕意识到了他最近所有情绪的源头，因为姜邢的一句话占有欲得到的极度满足，好像已经指明了一切。

    “懂了吗？”

    余剕红着眼：“懂了。”

    余剕很早就知道他是怎样的身份，得不到的东西注定很多，也从不奢望讨好地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倾诉自己从根部就已经溃烂的人生，也不会渴求让任何人去可怜自己。

    在他十三年时而怀疑时而厌恶自己的生命里，姜邢是个例外，他好像是带着一阵大雾而来，气势汹汹，而余剕却透过这阵弥漫的雾气看到了姜邢最真实的样子，他只有一个拒人千里的吓人外壳而已，其实最清澈，柔软。

    姜邢的第一次心软，就是因为他本质的善良。还有他们拥有被同一群人搅烂的相似人生，当姜邢决定帮助他来救赎自己无法挽回的过去时，余剕就决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自己攀附在姜邢身边。

    现在余剕明白了姜邢离开后那些复杂心情的原因，他喜欢姜邢。

    应该吗？不应该吗？余剕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这一次他却不那么否定自己，不是因为只有十三岁年纪，不是因为放任自己，而是因为对方是姜邢，也许从一开始他只想得到姜邢而已。

    姜邢太好了，原谅他的错误，放任他的无理取闹，他真的不想让给任何一个人。

    余剕翻身的声音几乎没有，姜邢睡觉的时候特别乖，平躺着几乎不怎么动，他伸出手在姜邢脸的正上方晃了一下，温热的呼吸弄得他掌心痒痒的，余剕轻笑。

    他的声音很小：“姜邢？”

    “姜邢？”还是没有回应，安静的环境让余剕胆子大了起来，他又往姜邢身边挪了挪，撑起上身，将唇附在了姜邢的唇上。

    几乎是在同时，姜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