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平分破_风流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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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子 (第1/14页)

    谢子迁和明正藻是在定昏时分回来的,他们雨夜出城,斟雨方至半盏,苍时便听见寺庙外飞来几声春虫鸣叫般的窸窣。

    谢子迁先推了门,明正藻在后,两人颊上衣上俱染鲜红,缇骑皂衫通体腥色,团绣抽丝拔蕊的金芍药,一支细衔冷金的黑牵夷攀在明正藻肩上,往下滴着血。

    缇骑出行皆佩有雁翎刀,谢子迁给苍时把玩过,刀身浮雕夔龙纹,刀镡装具紫铜鎏金,玉兔衔芝的吞口,血槽一粗一细,血溅半弧,当真是杀人的好利器。

    因苍容崇佛,刀面并刻鋄金梵文,据说各刀各不相同,谢子迁这柄雁翎写着“诸行性相,悉皆无常”,明正藻的那面则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实乃风趣,杀了人再虔心送人投胎。

    如今血槽未净,残血从刀颚两侧淅沥穿过,直至踏进门槛,明正藻才堪堪将刀回了鞘。

    天子说过,他给每个人的刀都是一句谶语,可苍时梵语习得不深,再怎么看也读不明白这两句梵文,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明正藻松开刀鞘,他被贼人砍伤腰腹,入刀极深,右手虎口受马刀震裂,谢子迁一手扶着他,苍时要过来看他伤处,反被谢子迁叫住了步伐。

    “你别过来。”谢子迁说,“小心吓到你。”

    苍时踌躇几下:“可是——”

    “时娘,”明正藻低声叫她,“扶我一下。”

    这声气又哑又沉,好似风中雪里一把拖拽而行的嘶鸣,谢子迁不再言语,和苍时一起扶着明正藻坐进那一方乌灰蒲团里,替他解了皂衫,只见rou夹刀锋,倒翻的血rou宛如龙蛇般盘踞在明正藻细窄的腰侧。谢子迁去取金疮药,大雄宝殿空悬宝黄幢幡,刹那间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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