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分离（小N） (第4/4页)

  江安在楼上高喊，“拦住他！”

    但最先出手的却不是他的人，一蒙面者从街对面飞身而来，显然已经盯了江鱼许久了，他却丝毫没有发现，可见功力高超。

    江鱼左手护住敞敞，右手朝蒙面人的方向甩出，数十枚铁钉高速旋转飞射，在阳光下发出刺目冷光，蒙面人狼狈躲闪，回头时街上已没了江鱼的踪影。

    搜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江鱼躲在一户人家的柴房里，敞敞揉着眼睛醒来，憋着嘴要哭，江鱼轻声哄着，咬破指尖放在他的小嘴上，香甜的血液流进嘴里，敞敞乐得眯起眼睛，两只小手抱住江鱼的手指，小嘴用力吮吸，刚长出的两粒小米牙在他的指腹上轻轻研磨，突然“咯咯”的笑起来。

    不知为何，江鱼瞬间鼻酸眼红，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敞敞……爸爸的小宝贝……”

    敞敞不安地唤，“趴趴……”

    狂风乍起，朔雪灌吹，江鱼的全身都是冷的，只有从敞敞那里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墙外是兵甲震荡的声音，不远处有人家的门被叩开，他们很快就会寻到这里了。

    城门口有江安的人把守，还有那个男人的不知名势力，冲出去已经无望，等待他的是天罗地网。江鱼的目光落在虚空处，两个半生，他都随波逐流，这一回，何妨逆流而上，既然他们绝了他的生路，那就看看到底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

    敞敞被他翻涌的情绪影响，蹬着小脚，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软乎乎的脸贴在他的脸上，叠声叫他，“趴趴……趴趴……”

    江鱼亲他的小耳朵、小鼻子、小额头，大眼睛，握住他的手，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小手，“敞敞，对不起，爸爸要送你去一个地方，等爸爸忙完了，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