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_二十七、醉死当涂(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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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醉死当涂(下) (第3/6页)

问,咱们拿了艺术中心里最小的剧场,才两百来个座位,如果到时来的观众远远不止两百人怎么办?

    但大多数人没这么乐观,尤其是Skyr,于是我跟她发生了下面一段对话,充满了听天由命且悲己悯人的意味。

    Skyr问,公演那天……能有人来吗?

    我说,看老天爷。

    没想到老天爷最终还是涮了我们一把。周六凌晨突然变天,北京飞沙走石,大雨傍着大风。遇上这样的天,若非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愿意上外头载客去,更别说跑出门来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舞者跳舞。

    姑娘们刚刚跟着《遣唐》剧组经历了万人空巷的那种热闹,忽然又变回了冷冷清清、惨惨戚戚,自然对此不满意。

    “骆冰,剧场里都是自己人,这舞咱们还跳吗?”

    “哪怕只有一个观众,咱们也得认认真真地跳啊。再说人少吗,也不少啊,十来个了吧。”

    姑娘们一个个都垂头丧脸,非常泄气,所以我得出声鼓励她们。我笑着说自己还得去化妆间准备,刚刚转身背对众人,便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都快蔫趴下去。

    老娘皮已经等着了,我与她全都黑发,红衣,赤着脚,我们将跳一支象征着传承与交接的双人舞,这将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登上舞台。我一定想过无数次《醉死当涂》重回舞台的境况,但没一次会遭遇这样的冷遇。不堪承受老娘皮的眼神,在演出即将开始前我躲进了化妆间,凝视镜中那个年轻人。他红衣像蚊子血,浓抹了一脸舞台妆,却一点与红衣、浓妆相衬的喜气也无,反倒像刺秦前的荆轲,满目悲壮。

    我沉浸在自己酝酿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些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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