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夏(骨科)_谢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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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生 (第3/5页)



    谢生无法排解的愤怒最终只能靠打架宣泄。

    每一个骂他杂种、孤儿、没人要的人,他都拼了命出拳,见到鲜血也不会停下来,直到旁边有大人将他拉扯开,或者自己昏了过去。

    渐渐他又多了疯子的称呼。

    这些其实都没什么,身T的疼痛是最好忍受的。

    不能忍受的是,每当他头破血流被人拖拽到他母亲面前时,她只能不断地弯腰道歉,然后抱着他哭泣。

    他恨透了这样的懦弱。

    他很想说——

    你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说你吗!

    你能不能不要道歉!

    你可以打我骂我,能不能不要在哭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无法再给他脆弱的母亲增加任何压力了。

    他麻木地看着泪眼朦胧又去找酒的母亲,所有的话堵住了嗓子。

    他狠狠地踹了下门,然后垂头走到客厅熟练地照出碘酒绷带,给自己包扎。

    ……

    所有的人都有一个极限,无论是愤怒还是喜悦,当它到达一个顶点后,迎来的就是无尽的麻木。

    谢生在发现母亲躺在浑身是血的浴缸里时,所有的情绪到达了这个峰值,他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了迷茫,伤心和难过也消失了。

    这时,蒲明再次出现了,他穿着一看就很昂贵的西服,打着一把黑sE的伞,苍白如刀刻的五官混杂着温和与冷漠,与墓前照片上taMadE温暖笑容截然相反。

    蒲明对他说,“你要跟我去S市么?你会获得b现在好上很多的生活,但你暂时得称呼我为舅舅。”

    谢生记得当时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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