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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到头来究竟有什麽事情是自己能够作主的? 没有。 图凡谛重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弗拉特境内已被天光照亮了部分的荷拉斯平原,有些寂静而哀伤。 夏罗曼的「神」是夏罗曼子民的唯一信仰。 所以夏罗曼的王只为夏罗曼而活。 远方隐约传来了马蹄踏地的声响,渐渐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图凡谛和法尔斯回过身去,就看见王师副帅杰诺斯侯爵领着一个小队前来,最後在图凡谛面前下了马,恭敬地屈膝半跪,「陛下,属爵前来迎接您回营。」 这麽大阵仗,难道是怕他跑了不成,法尔斯肯定有交代过他俩的行踪如何吧。 但话又说回来,排场不够的话法尔斯也会提出纠正的,直隶於王的奥波斯多确实有这个权力视身分阶级为无物。 於是图凡谛挑挑眉,拉起斗篷帽子,翻身跨上了坐骑,「嗯,走吧。」 法尔斯早在杰诺斯的队伍靠近前便已经拉起自己的帽子,此时微微地一躬身,待图凡谛上马之後,自己也随後跨上自己的坐骑。 杰诺斯待两人策马走过自己身前才起身,按规矩牵过马匹走在了两人的坐骑之後。 「……上马吧。」图凡谛头也不回,淡淡地抛出了一句话。 天晓得让你和你的小队走回去要浪费多少时间。 「谢陛下。」 高原上起了风,掀起斗篷的下摆,往日暮的方向。 所以说,很多时候,所谓的选择其实都只是个幌子。 他,夏罗曼的王,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从出生的那一刻起。 当然那孩子也是一样。 ……那孩子也会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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