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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6/9页)

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变冷漠了一点。

    分明总是神经大条的崔璨,仍然能听出jiejie语气里最细微的转变。还以为jiejie生气了,她连忙耷拉着眉毛爬下床:“我弄疼你了吗jiejie?”

    “在床上能怎么弄疼。快去写作业,再闹我告诉你爸。”

    “嘁。你告吧,告吧告吧告吧,”一听见jiejie没事,崔璨鼻孔出了道气,完全没在怕的,“爸爸从来不管我,上初中的时候家长会他从来不去。”

    对话进行到这里,白玉烟哑了声,没再接了。

    虽然和这个亲生父亲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开始的那五年,但她对他并不能算得上有多了解。幼时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且模糊的,父亲也很少和她有单独或深入的交流,抚养孩子一直是mama的任务。崔璨说起的那个爸爸,对白玉烟来说有种遥远的陌生。

    她又想起了mama带着她在深圳上班的那几年。

    离婚后,除了工作上多了一种不要命的冲劲,白芸在育儿上也寄托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强烈期待。每个放学后的傍晚,白玉烟都害怕敲响昏暗楼道里的那扇铁门,因为她知道mama就在门的另一头,坐在沙发上,等她一到家就上交自己的作业本,翻开检阅。老师打的任何一个叉她都会仔细研究,然后告诉白玉烟,她不该错。

    假如某天作业做得特别不好,mama就会生气。mama的表情,变得又愤怒又伤心。

    mama会质问她,为什么不认真学习呢?知道学历在这个社会有多重要吗?mama能照顾你多久?是不是最近分心了,在学校里不要和成绩不好的孩子走得太近。

    那段时间白玉烟每天都回家,可却又好像永远都回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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