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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颤颤巍巍的从她那小破屋里走出来。

    “可是孟婆？”苏九收了剑，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说道。

    “正是。”孟婆回答。

    “有一个叫沈钰的，你可见过？”苏九问道。

    “沈钰”孟婆念叨了一声，脑袋里好像有点印象，“哦，他呀，已经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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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胎了？！那您可知道去了哪家，家在何方？”苏九一路走来，终于是打听到了沈钰的消息，他扯着孟婆的衣袖着急的问。

    孟婆扯了下袖口，将自己本就破烂的衣服拽了过来，不太高兴的说：“我怎么知道，轮回投胎这种事只有天知道，与其打听这些，不如考虑考虑你怎么回去吧。”

    说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浑身是血的苏九。

    “你以为来的时候可以硬闯18道鬼将，回去的时候就也一样吗？”说完背着手颤颤巍巍的回了小屋，继续煮她的汤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年轻人啊，都这么不惜命的吗？”顿了一下又接着低声说了句“那孩子当时还说啥来着？”

    “想不起来咯，想不起来咯。”孟婆嘟囔了一声，接着干手上的活计。

    看着孟婆离开的背影，苏九呆愣了好久。

    几日之后，苏九再次回到竹院的时候，精神已经恍惚了，他握着已经光芒暗淡了的剑，跪倒在沈钰的墓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把衣服划了个稀烂，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暗红，只有比较深的几处还泛着血色。

    “沈钰，她说你已经轮回了，她没告诉我你去了哪儿，我找不到你了……”

    两行无声的泪划过脸颊，透过薄薄的晨雾，能清楚的看见那人颤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