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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楼来,就踩着旧木楼梯下楼了。木梯经久未修,脚踏在上头咯吱咯吱地响。 一楼是药房,陈列着上百个装着药材的抽屉柜。今天跟张机一同看店的是个挺年轻的女孩,找药抓药行云流水,动作一点不含糊。 “八角,今天怎么只有你在?” 女孩叫卉湘,被张机浑说成了茴香八角。女孩一边抽了根牛皮纸绳一边瞪他一眼,“掌柜和另几个都跟着师父出门采卖药材了。” 店里寥寥几位顾客,张机点了点头,给自己沏了杯茉莉花泡的茶。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张机便看着好几人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一个男的下车,进了院子。 来人派头足得很,近三十年纪,面色蜡黄,一眼气血不足。穿得倒朴素,就是边上一圈人裤兜鼓囊囊的,来看病还带着家伙。 人不必开尊口,就有跟班替他发问:“张大夫是哪个?” 张机放下茶杯,举了举手:“我就是。” 跟班明显错愕,回头瞧了眼老大的眼色,立刻凶道:“你多大年纪?就敢自称大夫?” 那老大拍了拍跟班的肩膀,示意他往后站,然后问:“张甫和是你爹?” “是。” “他今天不在?” “不在。” 那人想了想,说:“那我之后再来,告诉你爹,就说有个姓曹的来过。” 张机装满药理的脑袋迅速转动,曹……如今的大总统就姓曹! 见这小大夫挺开窍,那人笑起来,他面黄肌瘦,颧骨又高,更像一颗大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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