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回忆 (第5/6页)

心翼翼地为王盛晨换药。本来各自都拥有单独的房间，现在某个人倒是有了赖着不走的借口。王盛晨坐在床边，看着像小狗一样蹲在身旁的徐莱恩，无可奈何。

    “刚才rou糊了你慌什么？”徐莱恩剪断多余的纱布，抬眼望向王盛晨。

    “没有，”王盛晨扭过头，看向窗外被灯光带走神秘感的夜色，“我还在想那些陈年往事，我姑她还隐瞒了什么，还有，是不是有人拿了我妈的日记…”

    王盛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掌心上袭来的暖意打断。徐莱恩小心地用手掌盖住了王盛晨手上的烫伤处，问了那个小时候王盛晨问过他无数遍的问题。

    “疼吗？”

    疼吗？从小独立的王盛晨早已习惯忽略各种各样的痛感。太多的责任，让他来不及痛。

    “以前每次挨打，都是你给我上药。”徐莱恩干脆盘腿坐在盛晨脚边。

    “可这么多年来，我却从未问过你疼不疼，累不累。”徐莱恩垂下眼，睫毛下闪烁着平日并不常见的愧疚和忧郁，恍惚有着八九年前那个习惯到哪里都扣着卫衣帽子的少年的影子。

    王盛晨没有回答他，抬手安慰沮丧的男孩。他修长的手指梳进了徐莱恩蓬松的发丝，抚弄着划乱了本就不太规整的一头中长卷发。芒果的香气在两人间萦绕，晕开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气氛。

    可以信任我、依赖我吗？像小时候的我毫无保留地将后背交给你那样，向我露出你的脆弱，可以吗？徐莱恩没有问出口的话，却在王胜晨的沉默中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一阵强烈的挫败感掠过徐莱恩的心头。他一直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