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春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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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2/4页)

的掌心上一字一划的写着说的内容。掌心不大,指尖划过渗血的裂痕和溃烂的冻疮,禅院惠知道这是被长期的寒风和雪所冻伤开裂的伤口。

    他在寺庙中不是没摸过这样的伤口,师兄师姐们常常外出砍柴,打水洗衣,冬天里的水也会让他们的手出现这样的伤口。每次给师兄师姐上药,禅院惠都心疼的不得了,说等自己长大点也去帮忙。但师兄师姐只是捏了一下他长一个冻疮的耳朵,就让他哭的哇哇叫,笑着说让他乖乖在庙里打扫卫生,扫扫积雪就好。

    想到那个冻疮,还是他小时候贪玩,扫雪的时候不戴师姐织的帽子才有的。心中又不免怜悯这个聋哑的小孩,是要被如何对待才会在稚嫩的手掌上留下陈年的伤疤。

    屋内没有点灯,宿傩看着禅院惠在黑暗里一笔一划写,嘴上还要再说一遍,并没想告诉他自己看得懂唇语,哪怕看不懂,也看不清他写的字。天生的双瞳对他既是命运的诅咒,让天生聋哑的他从被发现的那一天起就过上了祭品的生活;也是神明的馈赠,只需目之所见,即可看透表象。这是他不可言说的秘密。

    自己没有回应,禅院惠也没有生气,摸了摸自己身上其他露出的部位,就转身在角落的柜子里摸索着什么。粗心的男人没有再抓着自己,明明可以逃跑,但眼下雪还会继续,和男人说的一样,没有食物和衣物,自己只会冻死在雪地里。人总是在面对死亡时,眷恋生的希望。

    “男人没有恶意,还会给自己吃的,木屋能挡风,先撑过这段雪期再离开吧,”宿傩想,“等雪停了,就往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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