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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有这样的姻缘,也挺好。”伯禽将面推到我面前,“你觉得呢?” “哥哥,我原本…” “岑夫。”伯禽打断了我,“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觉得王姑娘如何?” “王姑娘人不错。”我说,“只是…我…” “我原来没想到丘生也成家了,还有了孩儿。可他此前在华山修道,怎么会有孩儿?我以前听说修道之人可以结一位道侣,如同一般夫妻,难道丘生在华山时结交了道侣。”伯禽吃着面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十二年未见,若丘生真有了孩儿,其实也不稀奇,只是我把这事想得太稀奇罢了。 而我又在坚守着什么,又有什么好坚持的?我一直以受过战伤为借口,如阿宽所说,这不是什么借口,是我心里有一道坎。 其实这不是一道坎,而是我的心已落在那遥不可及的巫山,那巫山上白雪皑皑,一片圣洁,我心生向往,身不能往,只盼得同在冬雪落满青丝时,也算与之两地共同白头。我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不管如何,不管他还记不记得,我都要信守诺言,再不能寻死。 “我…我受过战伤。” “岑夫…哥哥带你去个地方。”伯禽一把抓住我的手。 脂粉气味扑在我的身上,昨日刚说过张兴,让他不要来花楼,今日我却进了这花楼的门。 曾经,周起睿带我去祥和茶楼,叫了两个美艳女招待服侍我过夜,我在喝了几杯酒后婉拒了女招待,表示我不好这口。那时周起睿露出的玩味的神色,后来细细地想,他那举动其实是在试探我近不近女色。因为,在那之后,他又请我去小倌馆…试探我好不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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