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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在往常,mama看见肯定会唠叨不务正业,不如多听点英语听力这类的话,所以后来我从来只关起房间琢磨我那点小爱好。 还差最后一点细节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搁下画笔接起来听。殡仪馆的来电。通知去领mama的骨灰。 11月7号这天,是mama死去的第三天。本来当天就能领到骨灰,因为我耽误到现在,我很过意不去,mama活着的时候尽让她cao心,现在想做点什么,却什么也没办法办到。 已经入冬,气温渐低,出门前他多加了件毛衣,走出门的一刻依然被弄堂迎面而来的风吹了个哆嗦。 这会儿,走道上冷清得很,只听得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偶尔看到几个老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家门口闲聊。 昨天下过雨的青石路,积聚着小小的水洼,空气潮湿得像有蛇爬过皮肤,湿湿冷冷的令人不适。 他靠边走,离墙壁隔着一点距离。两边早已发灰的墙砖遍布大块的霉斑。我缩了缩脖子。这里时刻弥漫着一股有什么正在腐烂的味道。 走了二十多米,经过一个拐角时,他撞上了一个老人。“哎哟”,老人提着的苹果滚了一地。 他蹲下身捡。老人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努力分辨这是谁家的孩子。 “奶奶,对不起,我刚刚没看路。”,他装好苹果递给老人。 “哎呀,是小徊啊,没事没事。”,老人认出来了,拿出两个苹果塞到他手上,“你拿回去吃,孩子。” 老人是我家前面的张奶奶,和孙子两人生活,儿女常年在外打工。巷子不大,家家户户紧挨着,mama做好早点,总是给各家上学的孩子送上一点,邻里关系处得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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