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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一起，唇舌相交，无序的喘息被潮湿代替，情绪感染了夜色，两人水rujiao融到深夜。

    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两人终于清洗完躺到床上，做了好几次的郑文直接在浴室吹头发的时候靠着程旭羹睡着了，程旭羹把他抱回来之后也没打算收拾地上的那堆杂乱，在郑文身边将人揽住，然后关上了所有的灯，他看着渐渐熟睡，不觉嘴角勾起。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如果说人是容易喜新厌旧的动物，程旭羹便觉得自己在这点上绝对是首当其冲的，在认识郑文之前，他一直觉得生活无聊且无望，拥有正经学历的他做了不知道多少工作，换了不知道多少住处和生后方式，不知道是因为人喜欢追求刺激还是什么，程旭羹流浪人间久了，便喜欢上了一些灰色地带的东西，和一些黑色地带的人也多少有了些联系，像现在的催眠师，还是他干的比较保守的工作了。

    过去程旭羹日子过得很小心，也很简陋，他身边没有任何人，频繁的更换自己的栖息地让他从不会在意和同事的关系，更没有任何可以盛放感情的人，直到他在公司，遇到了因为要抵债被抓来的郑文。

    那个满身青紫被摧残到手都抬不起来时也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救人的郑文。

    那是程旭羹第一次感觉到对一个人感兴趣，他还记得当时，他看到郑文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像只浑身是泥泞伤口的小猫，在听到需要医生的一刻抬起了眼睛，那里面泛出不出自于任何功利性情感的光。

    那道光让程旭羹愣住了，像是对大海丧失信心的人在无望的漂泊中，无意间瞟到了属于自己的灯塔。

    那灯光耀眼，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