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的光 (第4/4页)

，发梢是如她一般的琉璃sE，只是现在看来有些浅了。

    白宁目光半寸不移地盯着她，随後倾身一步，圆润的额头抵着冰凉沁心的玻璃面，微笑地望着里头的nV子，手指好似留恋地在玻璃上研磨出一个不大清晰的轮廓。

    「mama，我又来看你了。」

    「今天是立夏，我刚刚才知道??春天已经过去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曾抱着我说过，春天是大地复苏的季节，是希望降临的时日，而我在这些年来信啊信，信啊信的??却终究信不到我的那点希望。」

    「可是??」

    低浅的声线柔柔地自nV孩口中吐出，她却顿在这儿停了下来，目光停滞於眼前平和躺在床上的nV子，沉默许久，再次微微张开小嘴，「在这个春日里??」

    「有个人，不只给了我希望，还成了我的光。」

    她说着，在语句的最後一字终了时，病房时钟的长针好似暂定半晌，一直到nV孩轻吐口气，才再次跟从x腔里的节拍，再次谱出相似韵律。

    滴答交映，怦然生晖。

    玻璃对面的nV子睡得安详，她什麽也听不到。

    但白宁一点也不在乎，她半张着口，隔着那道透明的墙和她诉说一切。这麽长时间以来，她对谁都不敢说的心事，唯独在这里，她才能够诚实地铺展开来。

    无论是否能得到回应，她都无所谓了。

    白宁如此想着，指尖忍不住在玻璃上涂下了少年的轮廓，用着她所能想到的任何美好词汇来形容他，将他介绍给自己的母亲。

    一而再，再而三，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