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缘灭 (第2/5页)

好久……”星炽野哽咽道。

    谷清辞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立在星炽野怀中。寂静的偏殿只余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星炽野，做梦太久了是会迷失自己的，你该醒了。”

    谷清辞推开星炽野的手，面无表情的越过他，离开殿门。

    星炽野怔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是他唯一的挚爱、他唯一的师尊、他的全部。

    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离他而去。

    他的手指狠狠插入地下，指尖传来尖锐的痛楚。低垂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他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明明已经答应师尊，绝不再伤人性命，他也做到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所作所为，换来的只有伤痛和背叛。明明已经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努力讨好师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甲几乎要划破手掌心的皮肤——好痛，又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明明已经习惯了人们的欺凌和离弃，为何还是如此难以忍受？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他喃喃低语，声音破碎。

    他的獠牙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唇角流淌，有些甚至滴落在泥土里。星炽野眼底的光彻底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血月悬在夜空，为这片大地笼上一层诡异的猩红。

    星炽野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这个世界是如此残酷，那么他又何必在意杀戮？

    他要让这片大地都染上和他一样的血红色，让每一个背叛和抛弃过他的人尝尝被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