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与棋子 (第10/13页)

给他的不适去见最后一位需要见的人。时已入夜，宫中各处已掌起灯火。姿容俏丽的宫人时不时穿梭于庭院走廊之间，他们不仅年轻得统一，神色姿态也趋同，善于用眼角眉梢释放风情，走起路来无论男女都是烟视媚行。

    倘若之前没有伊尔汗医生的警告，身处这种环境还挺赏心悦目，自打知道这宫里的风气，哈木宰看这些人的眼神便不再相同，甚至不愿意让他们的手指触碰到自己。一路上他已在沉沉夜色中窥见长廊的角落里有人公然行yin。这些都进一步佐证了医生所言非虚。哈木宰自认不是戒绝声色的虔信徒，出门在外久了有生理需求时照样同其他贵族一样会去嫖娼。可他始终笃信这些事应当关起门来在私人场合下进行，而不是这样幕天席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公然展示。只有狗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交尾，不过回头一想白天他可不就见了狗和人在日头底下连在一起。在哈里发和苏丹的宫廷里，奴隶不被看成人；而在皇帝的宫廷里虽然没有奴隶，下人却连人都当不得了只能同畜生同行并列。

    哈木宰不同情那些自甘作狗的人，他们令他感觉不适。

    而接下来他见到的人却实实在在令他生发了些许恻隐。艾尔缇.沙洛索帕，或者该叫他艾尔缇.阿珀斯特尔，他曾与他在摩苏尔有过一面之缘。当年这男人还在巴德拉尔手下当雇佣兵队长，谈不上意气奋发也可算龙马精神。这位佣兵队长在他调戏西里尔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把剑拔弩张的双方隔离开来。当时哈木宰已经知道他同摩苏尔的阿塔贝格有一腿故而多看了他几眼，他的第一印象就觉得这男人确实长得不错，巴德拉尔的审美品位比热爱玩阉奴的突厥沙赫们强多了。

    然而时隔多年再见面他简直要认不出他来。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