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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

    朱文祯抬手指着门：出去！

    唐轲还想开口，又觉得此时怕是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只得朝他躬身一礼，默默退出去，一跃消失于夜色中。

    朱文祯半晌方缓过神来，踱至案桌边坐下，轻咬着下唇，舌尖尝到那上头残留的一丝酒味，说不出是甜是涩。

    唐轲没有立即回去，他藏在对面屋脊后头，暗中观察着书房窗牖里那独自坐在灯下的身影。

    被朱文祯赶出来的时候，他酒已经醒了，回想起刚才的举动，虽觉得确是有些不妥，可竟没有半点后悔。

    耿老板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样，不过是将自己里那些虚幻的爱情投射在他身上了，他以进为退，对面便顷刻缩回壳里去了。

    想来今日之后，耿老板应该不会再纠缠他扮演那些奇奇怪怪的桥段了。

    唐轲这样想着，失笑出声，悬着的一颗心松下来，唇角却莫名挂上几分苦涩，转身离开鹿鸣山庄。

    接下来的两天，朱文祯都没有再去栖凤书局找过唐轲。

    试发行的开头在第五日以三千八百本的销量直接脱销，书局库存清零，挂上售罄的标识牌，紧急调动印刷局连夜加印。

    局长风凭阑召集核心成员去了研讨室，提前宣布唐轲赢了赌局，是我的疏忽，未提前批复足够的发行量，只因我先入为主认为小可先生必定不会达到目标。我在此代表书局管理层，向小可先生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