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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心无疏狂酒何狂 (第4/4页)
得如此了。”说着又瞧寒琅一笑,“到底声音闷些。” 寒琅连连摇头,再向文鹤作揖,“伯父苦功,寒琅感佩不已!” 文鹤又笑了,“行了,旁人马屁还罢了,怀瑜的儿子感佩我的琴,听来倒似诮语。” 寒琅连连摇头,却没多作谦辞,对着琴没了话。文鹤瞧他一阵,笑道: “你也瞧见了,此曲本不止一种奏法。你父亲那样弄,是发于他心。你奏,便当发于你心,何必硬学了他?处处掣肘,如何弹出个中精神。” 寒琅垂首,默默无言。 文鹤又笑道:“我问你,可曾用了酒?” 寒琅一怔,答道:“不曾。” 文鹤哈哈大笑,“这便是了,酒都不曾用,哪里弹得好《酒狂》!听伯父的,下次练时先吃它两壶,必有长进。”说着一掌拍在寒琅肩上,寒琅不曾预料,却全不见摇动。 文鹤宽大手掌捏在寒琅肩头,“恁小的年纪,肩膀僵得这样。”他一面捏,手上温度融融传上寒琅身上。文鹤皱眉还道:“一个孩子,白弄了多少东西在肩上,参商都不见你这样。” 寒琅忽地一阵泪意暗涌,不能开口,紧紧咬牙。文鹤两只手都搭上寒琅后背,一面抚弄,一面道:“你父亲还活着呢。便是他远些,你叔叔伯伯都在。天大的事,有家主,还有你三伯,哪轮着你?瞧瞧蕴儿,再瞧你几个哥哥,孩子便该有个孩子样,别成天弄得愁大责深的,听见没?” 寒琅半晌才“嗯”一声,全是酸楚之音,文鹤听得暗叹,再拍一把他肩上,“好了,收了琴,玩去罢!” 寒琅深深作了揖,抱琴去了。文鹤瞧着侄儿背影心直往下沉。恁一个孩子,就撂在顾氏身边,怀瑜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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